GG热搜
[武侠]圣地玄魔(全文)-20完
匿名用户
2024-02-20
次访问
  最终章水盈激动不已,扑在陶醉怀中哭个不停。陶醉道:“你别哭,咱们还要杀顾少游呢, 不知他躲到了哪里去了?”秀秀恨声道:“对,就是在这个顾少游和童魔的逼迫之下,爹当年才不得不将我们抛在西域! 我们也要找他算账!”陶醉惊道:“什么?赤松子跟顾少游也有仇怨?”木芙蓉道:“赤松子被逐出门户后,落魄江湖,顾少游和童魔想拉他入伙,竟然找到西域,赤松子乃正直善良之人,岂肯答应?那童魔卑鄙无比,竟欲当场对我非礼,且以杀害秀秀为由,逼迫赤松子,他只得答应,跟顾少游到了中原,并加入桃花教。”陶醉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那日我和秀秀出兄弟谷时,秀秀看到童魔强奸那名藏女时,她会露出一种惊惧之色,原来是想到当年童魔欲非礼木芙蓉的情景。那赤松子在江南太白居欺骗爹,说童魔是他的儿子,想必就是被顾少游逼迫才这么做得。”水盈当下也将谷兄勾结童魔之事说了。金光道:“我也不知道顾少游被大谷主安排到了哪里,咱们仔细搜寻。”寻了一夜,也没发现顾少游。当四人寻到一处厢房时,隐隐听得里面传出一阵淫声浪语。陶醉低声笑道:“兄弟谷中怎么到处都可以听到销魂之声?”水盈脸色微红,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谷兄、谷弟已经如此,手下人还能好的了吗?”陶醉轻轻趴到窗缝里一瞧,只见一对男女正在一张床上嬉戏。那男子上身的衣衫已经解开,露出长长的、淡红色的毛发,就似一只猴子。那女的全身上下已被脱得精光,胸乳在那男子的搓揉之下颤颤巍巍。两条白晃晃的大腿抽筋似地乱动,嘴里更是发出一阵急似一阵的呻吟。陶醉心想:“这浑身长毛的家伙是谁?”正想之间,那男子忽地掉过脸来,陶醉见到他的脸,不由得一惊,原来那人竟是火坛坛主火猴子。陶醉望了一眼,便即退出,道:“是火猴子在里面胡搞。”秀秀怒哼一声,道:“这火猴子一向为虎作怅,无恶不作,今日咱们得杀了他!”陶醉把目光转向金光。金光叹道:“此人平时仗着二谷主宠幸,威风得不得了,杀人的手段残忍狠辣,若能杀了他,确为江湖除一大害。”水盈道:“火猴子的武功诡异至极,咱们四人都得小心!”陶醉傲然一笑,道:“他再厉害,能是我们四人之敌吗?”秀秀道:“是不是现在就冲进去?”陶醉道:“别忙,先听听他怎么说。”他又把耳朵凑向了窗户。那火猴子见那女人玉体横陈,性欲大增,没命地狂吻。那女人吃吃笑道:“火猴子,你未免太猴急了吧?以前你总有一番调情、抚弄的,今儿是怎么了?”火猴子叹了口气,道:“包怡,实不相瞒,我马上就要走了。”那叫包怡的女子讶异地道:“你要到哪去?”“我要出谷,永远不回来了。”那女子身子一震,道:“你要走?为什么?二谷主让你走吗?”火猴子忧心重重地道:“二谷主自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包恰吃惊地道:“莫非你认为二谷主他……已经……”火猴子点了点头。包怡道:“二谷主武功高强,整个兄弟谷中,谁能杀得了他?”火猴子恨恨地道:“反正我要走了,豁出去了!除去大谷主,谁敢对二各主下毒手?”包怡的胴体突然颤抖起来。她一把抓住火猴子,叫道:“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能丢下我呀!”火猴子道:“你是大谷主心爱的人,他再残忍,也不会杀你的。”包怡道:“这可不一定,大谷主喜怒无常,最近又有了新欢,只要他高兴,或者他不高兴,连亲生兄弟都可以杀,何况是我这个娇弱小女子?”火猴子“嗯” 了一声。包恰哀求地道:“火猴子,念在你我多年相爱的份上,带我出谷,我宁愿做牛做马,终身服侍你。”火猴子望着她那坚耸的乳峰,眼中已现出邪光,道;“那你也得先答应我……”包怡听说谷弟可能已死,不禁胆战心凉;道:“等出谷再……”说到这里,她已一声娇呼。包怡的嘴唇已为火猴子堵住。火猴子扑在包怡身上,手掌已向她下身游去。包怡的呻吟更响。陶醉不由皱起眉头。他回头一看,金光已听得不耐烦了,秀秀则以手塞住耳朵。水盈不知何时不见了。陶醉心想:“此时不杀人猴子,更待何时?”他猛地拔出长剑,撞开房门,大喝道:“无耻淫猴,还不纳命来!”火猴于正欲火满身的当儿,陡听得这一声大喝,以为大谷主派人杀自己来了,吓得急跃而起。包怡尖叫一声,想找被子遮掩身体,怎奈刚才调情时被子、衣服都掉到地下去了,她只得蜷缩起身子,想盖双乳又遮不住大腿,想掩住腿又掩不住双乳,臊得耳根子都红了。陶醉已飞扑向火猴子。火猴子情知若被陷入兄弟谷,万无幸存之理,当下不敢恋战,顾不得包怡,身子贴着墙,迅速地滑了上去。他的身法极为怪异,但是速度非常之快、角度非常之奇,即使一只猿猴也远远不比不上他这样灵活。只听得轰然一声响,泥土怒溅,火猴子已撞破房顶掠出。陶醉并没有追赶。他知道火猴子逃不出去。果然火猴子刚到屋顶,就听得一人沉声喝道:“火猴子,你给我下去吧!”原来金光早就在屋顶上等着他了。火猴子脸上已微微变色。连金坛坛主金光都来了,还不是大谷主要杀他吗?火猴子知道金光内力深厚,绝对不容小觑,冷笑一声,道:“金光,你想杀我,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他不想跟金光硬拼,身子凌空翻起,已倒掠出数丈之外。可是没等他落地,背后微风飒然,一股冷森凌厉的剑风已刺到后心。火猴子大骇道:“兄弟谷中谁能使出这么高明的剑法?”他急忙滑步让开。等他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更是大吃一惊,那人竟是大夫人木芙蓉的贴身侍女秀秀。火猴子已无暇细思秀秀为何剑法如此绝妙,左手疾伸,直__向秀秀剑锋抓去。秀秀心想:“你这死猴子不知道姑娘的厉害,竟然抓我的剑锋,看我不把你的猴爪子割下来!”她手腕微抖,剑光闪动,接连幻出十余朵剑花,迎向火猴子的手掌。金光大喝道:“秀秀快退!”秀秀猛听得金光叫自己急退,一时虽未明白怎么回事,但己身不由主地拧身纵开。身子刚纵开,只听得呼的一声,一道耀眼的火箭自脸畔擦过。火箭射中屋角的一株桂树,大片大片的树叶顿时迅速枯萎、落下,连颜色都变成了淡红色,可见火箭淬有剧毒,不少树枝更是疯狂地燃烧起来。秀秀见此情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若不是刚才金光及时提醒,我哪里还有命在!”这火猴子能为火坛坛主,其比灵猿还要灵活的身法当是一绝,而双袖中更是暗藏机括,只要一按机关,就会射出毒火箭,令人防不胜防,更是他的一绝。金光同为五行坛坛主,自然知晓。火猴子见四面有高手埋伏,身子一折,又从破洞中掠入屋里。陶醉早有准备,一剑疾刺过来。火猴子身子一晃,忽地抓住床上的包怡,猛掷向陶醉。同时间,他又射出了毒火箭。但他并没有射向陶醉,而是射向包怡。陶醉见火猴子将无辜的包馆掷过来,只得伸手相接。他刚接住包怡,包怡一声惨叫,后心已被毒火箭射中,火焰迅速扩大,毒气、毒焰直朝陶醉扑来。陶醉急忙抛弃包怡,飘身后退。火猴子已趁机掠出门外。门外悄立一人,背负双手,不是水盈是谁?火猴子骂道:“水盈,你他妈也来跟老子作对!”他手指一按,毒箭飓的一声,对准水盈面门射去。水盈侧身一避,陡然双臂自身后抡出,却是一个大桶,桶里盛的是水。泼喇一声,一股水浪直扑火猴子。火猴子疾往后退。谁知背后又是一股沉猛的掌力推来。原来金光已追到了火猴子身后,双掌拍出,欲将火猴子毙于掌底。火猴子不敢硬接金光掌力,同时他已看出水盈泼来的只是普通的水,并非毒水,便变退为进,冲向前去。这火猴子的轻功当真了得,一退一进间变化得犹如行云流水,了无痕迹,速度同样迅捷无伦。水盈的水中虽然贯注着内力,但火猴子只是被冲激得肌肤隐隐生疼,并未昏去。此时陶醉、秀秀已围至。火猴子见势不妙,手指连接,想射出数支毒火箭阻止敌人攻势,哪知机括按了很多次,毒火箭也未喷出来。原来他全身被冷水浸透,毒火箭已被破去。水盈微笑道:“火猴子,难道你忘了水能克火?我刚才出去就是拎了桶水来,专门破你的毒火箭。”火猴子一惊之下,陶、金、水、秀四人已同时扑上。想那火猴子武功纵高,又如何是陶醉等四大高手的对手,何况他毒火箭乍被破去,惊怒交集,哪能闪避得开?他的后背吃了金光的掌力,顿时被打得瘪了下去,一大口鲜血自裂开的前胸激喷出来,腰间、手臂等要害则被陶醉等人命中。火猴子立时气绝身亡。此时那包怡的惨呼声仍不断传出。水盈叹道:“火猴子的毒火箭中者立死,解救不得的。”金光道:“包怡以前是大谷主宠妾,失宠之后,勾引火猴子,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罪有应得。”很快,包怡惨呼渐止,最后再也听不到了。秀秀轻轻一叹,道:“若不是我们四人同时出手,恐怕还不易除此恶魔呢。”兄弟谷中大谷主、二谷主同时不见,自是有金光作主,众弟子见了金光,无不凛然遵命。又找了大半天,仍是没有看到顾少游和童魔的踪影。金光哺哺自语道:“莫非他们已经出了兄弟谷?”陶醉望着远处的一道溪水,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他们躲到哪里了!”木芙蓉惊喜道:“他们躲到哪里了?”陶醉笑道:“他们必定躲在那个秘密的洞穴中,那个秘洞本来只有谷家兄弟晓得,谁知我也无意中知道了。”原来他猛然想到了那次他在荷塘游泳,追逐大红鱼,无意中发现顾少游与兄弟谷勾结。设计陷害战喜的事情。五人赶快来到荷塘。除了木芙蓉外,陶醉、金光、秀秀、水盈四人皆潜入荷塘由陶醉领路,通过一条暗道,很快潜到了那个秘密大洞穴之中。顾少游和童魔果然在里面!他们正坐在桌前喝闷酒。顾少游乍见陶醉等人出现在水中,面色大变,当啷啷扔掉酒杯,长身而起,已将金、银双枪握在手中。陶醉目光如刀,盯着顾少游,冷笑道:“顾少游,你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喝酒?”顾少游不屑地道:“就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杀得了我顾某人吗?”水盈道:“你以为谷家兄弟会来帮你?”顾少游道:“他们不帮我,难道会帮你们?”水盈缓缓地道:“就是谷兄叫我们来杀你的,否则这山洞如此隐秘,我们岂能找到?顾少游一怔。他握枪的手更紧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只要他一枪刺出,势必矫若游龙,是绝对致命的一枪。水盈问道:“顾少游,你知道我是谁吗?”顾少游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却知道你一直跟我作对。”“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请说。”“我叫水盈。”顾少游沉吟道:“水盈?”他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童魔,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童魔心中暗喜:“原来这个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的女孩子果然是水盈!谷兄曾说我若立下大功,他就把水盈送给我,嗯,水盈,名儿美,人更美。”水盈忽然瞥了瞥童魔,道:“童魔,顾堂主不知道我是谁,你总该知道吧?”说话之间,她眼波流转,似乎含情脉脉,还向童魔抛了个媚眼。童魔更高兴了,心道:“谷兄跟她说过那件事了,不然她哪会对我如此多情?”他装作沉思半刻。又恍然大悟的模样失声道:“水盈?莫非你是兄弟谷五行坛水坛坛主?”水盈微笑道:“正是。”顾少游也是微微一怔。水盈道:“顾少游,现在你总该相信,兄弟谷已经没有人帮你了吧?”顾少游已无话可说。陶醉就指顾少游,喝道:“姓顾的,你是自尽呢还是犹作困兽之斗?”顾少游虽和陶醉决战过数次,知道此人剑法凌厉,但并未如何往心里去、如今突然他那充满无限怨、愤恨的目光,就像他和自己有着千万年化解不开的冤仇,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搓骨扬灰,不知何故,顾少游的脊背上骤然流过一道寒意。顾少游厉声道:“你到底是谁?屡次三番地跟我作对?”陶醉静静地道:“顾少游,等到你要死了,我一定会让你死个明白!”顾少游哈哈大笑道:“鹿死谁手,孰胜孰负,现在还不知道哩。”他的目光忽然转向金光,道:“久闻金坛主武功卓绝,一身‘流火烁金功’更是当世罕见,今日顾某能领教领教,当真是三生有幸。”顾少游来到兄弟谷时.谷家兄弟曾和金光、火猴子等人为他接风洗尘,因此顾少游对金光并不陌生。金光叹道:“谷主有命,金光不敢不从,还望顾堂主恕罪。”水盈对陶醉低声道:“现在童魔一定以为我们真是谷兄派来杀顾少游的,要不要我说出那句暗号,让童魔先对顾少游动手?”陶醉摇摇头,压低声音道:“顾少游这个人绝不简单,咱们先别急。”他“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指着顾少游,叫道:“顾少游,你受死吧!”顾少游情知这一战势所免,冷冷一笑,左臂一挥,金枪科指地下,枪尖碰到地面,发出轰然一声巨响。他潜用内力,长枪一挥之际,一股无形的大力已碰及地面,震荡之下,发出巨音,整个洞壁为之轰鸣,数道水柱也冲天而起,声势非常骇人。高手比武,内功招数固然重要,而胜负之分,往往决于当时气势之强弱。顾少游深明此理,虽未出招,已声势慑人了。陶醉、水盈等人果然心头大震。童魔挥舞着独臂,叫道:“堂主,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对付他们。”顾少游浑身上下已充满了逼人的杀气,道:“你暂且歇一歇,看我如何收拾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话声未绝,他左手金枪一抖,“呼” 的一声,疾刺陶醉面门。陶醉见这一枪来得迅捷、狠辣,暗喝一声采,长剑剑光闪动,施展黑暗剑法,剑光如电,竟然以剑尖去碰撞枪尖。秀秀叫道:“对这种无耻之徒,咱们也不用讲究什么江湖道义了,一起上!”她晃身抢上,一招“紫气东来”,剑身化为一道紫虹,反刺顾少游脑后风池穴。秀秀也对顾少游恨到了极点,一上来就使出华山派的千变百幻追魂剑。顾少游大喝道:“来得好!”他以金枪攻向陶醉,右手银枪反臂一挑,速度更快,秀秀的剑还未刺到顾少游,银枪已刺到了她的双目。秀秀大骇,慌忙退开。顾少游刺向秀秀的一招只是虚招,他身子一转之间,银枪已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斜扫水盈。水盈没料到顾少游会攻向自己,连忙以移形换位的功夫急速闪开。顾少游大笑道:“金坛主,这枪是针对你而发,你可要接好了!”他银枪姿势不改,势挟风雷,居然闪电般刺到了金光的咽喉。这顾少游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居然在眨眼之间,使出四顾无人枪法,连攻四大高手,当真是厉害无比。金光虽然精擅“流火烁金内功”,可是却也不敢硬接顾少游的一枪。他身子连闪两下,方位似乎也连变两次,令顾少游摸不清他的准确方位。同时,金光左手握成龙爪之形,以“云龙探爪”之势反抓银枪枪头,而右掌却挟着一股热浪,劈向顾少游。从迎战顾少游中,陶醉等四人的武功便分出了高低。陶醉、金光反应最快,出招最快,而水盈和秀秀则被顾少游同时逼退。眨眼问,顾少游和四人杀成一团。双方激战数十回合,竟然未分胜负。那顾少游的双枪倏如游龙,倏似毒蛇,忽直忽弯,忽左忽右,令人虚实莫辨。他力敌四大高手,仍然毫无惧色,果真是达到了“四顾无人” 的境地。陶醉、金光、秀秀、水盈无不骇然,不得不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战顾少游。他们本以为顾少游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如丧家之犬,在精神、气势上已输了,武功纵高,也必施展不开。岂知顾少游愈战愈有精神,愈打愈见威猛,陶醉、金光尚可支持得住,那水盈、秀秀早已香汗淋漓了。可是顾少游也知道,自己若不能在三百招内取胜,或是杀了对方一两个人,气势必衰,内力耗损必巨,那时形势将会逆转。陶、金二人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使出的招数是守多攻少。只要能抵挡得住顾少游前几轮暴风骤雨般的进攻,就一定能够取得最后胜利。顾少游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的武功虽高,可是也不是铁打的,再说金光、陶醉尽是内力悠长之辈,要想取胜谈何容易。童魔见了顾少游的枪法,心中也感吃惊,暗道:“幸好我没有提早暗算他,不然恐怕杀虎不成反被虎伤。”他大叫道:“倚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好汉?顾堂主,我来帮你!”他加入战团,首先攻击的目标就是水盈。顾少游暗忖道:“童魔帮助我也好,如果在短时间没有胜算,我就抽身退出,让童魔缠着他们。”顾少游已打算牺牲童魔,换得自己的逃生之路。水盈斥道:“恶魔,你还敢来找死?”她虽在斥骂童魔,可是身子却轻轻一纵,避过童魔攻过来的杀着,向童魔偷偷地嫣然一笑。童魔更加确定:“谷兄必定把暗杀顾少游的计划跟水盈说了,我得赶紧杀了顾少游,把这个小美人搂在怀里。”他连劈数掌,逼退秀秀,终于跟顾少游背靠背奋战了。顾少游压力顿减。陶醉等四人使了个眼色,一起攻上。陶、金攻向顾少游,水盈和秀秀则假意缠住童魔。正在此酣战之中,水盈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这一声大笑突如其来,顾少游听得一愣。而童魔却听明白这是自己和谷兄约好暗杀顾少游的暗号。他假装哎哟惊叫一声,右掌猛然无声无息地击出,正中顾少游后心。顾少游正以双抢力敌陶醉、金开,哪料得到童魔会暗算自己?他惨叫一声,痛得五脏六腑似乎都挪了位置,惊怒交集之下,挺起银枪,疾刺童魔。童魔一击得手,一声长笑,晃身急退。顾少游武功之高,反应之快,却远远超过了童魔的想像之外。顾少游恨透了童魔,居然不顾陶醉等人,眼看童魔就要掠出,银枪脱手掷出,童魔刚掠出数丈,就觉得腰间一痛,已被银枪刺中。几乎在同时间,顾少游的金枪被金光以掌挟住。陶醉一招“冷月窥人”,长剑已在顾少游左臂上狠狠斩了一剑。这一剑好厉害,深及筋骨,顾少游剧痛之下左手金枪已被金光震飞。而那童魔则踉踉跄跄跑到水盈身前,喘息着道:“水坛主,快来救我!”水盈一脸关心之色,道:“你伤得怎么样了?”童魔回过头来,便要反手拔出刺在后腰上的银枪。水盈和秀秀猛地大喝一声,四掌齐出,顿时把童魔轰得狂喷鲜血,飞出丈余,恰巧落在顾少游身前。顾少游想也不想,飞起一脚,重重踢在童魔脑袋之上。童魔立即脑浆进裂,气绝身亡。顾少游狞笑道:“童魔,你想暗算老子,没那么容易!”但是他受了童魔重重一击,也受了极重的内伤,自知再也抵挡不住陶醉等四人的联手进攻。陶醉冷冷地道:“顾少游,你终于尝到被朋友出卖的痛苦滋味了吧?”顾少游的确尝到了这种滋味。不过,代价却是惨重的。顾少游没了双枪,左臂又伤重得几乎不能动弹,但是仍然昂首而立。陶醉道:“顾少游,当年你杀害明月堂堂主孔令师的时候,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顾少游厉声道:“你到底是准?”陶醉一字一字地道:“顾少游你听着,我不是别人,我姓孔,名陶醉,也就是孔令师的四子阿潜!”顾少游如遭锤击,不禁呆立当场。连金光、秀秀、水盈也呆住了。他们都没想到陶醉竟是孔令师之子。顾少游惨笑道:“放屁,阿潜早就死了,你绝不是阿潜,你骗人!”陶醉叹道:“事到如今,我骗你又有什么用?”于是,他就把当年陶刚如何救出自已,自己又如何加入桃花教等事情说了。顾少游惨然道:“报应!这真是报应!”他仰天大笑道:“孔令师啊孔令师,我死在你儿子手下,你在阴曹地府,是不是感到特别高兴?”说着,他举起右掌,便欲朝自己天灵盖拍落。陶醉知道像顾少游这种枭雄,一向宁愿自杀,也不愿落入敌人之手的。可是他对顾少游恨之入骨,实不愿他这么容易地死了,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他急忙叫道:“慢着!”顾少游的手掌已触到了脑门,又硬生生止任了,瞪着陶醉,喝道;“孔阿潜,我虽然打不过你们,但是自杀总可以了吧?”陶醉道:“你认为你死了,就可以赎清生前的罪恶?”顾少游忽然笑了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什么事?”“白雪的事情。”听对方提到母亲,陶醉眼中的怒火已更炽烈。陶醉握紧了拳头,道:“顾少游,亏你还有脸提到我娘!”“阿潜,你想不想救你娘?”“顾少游,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能杀别人?谁相信你!”顾少游微笑道:“其实在很多年前,我防备她背叛我,早就在她的饮食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你若想救你的母亲,不妨求求我,求求我这个顾二叔,不,我也可以算是你半个爹了,哈哈哈。”陶醉愤怒至极。不过,他面色已微变。他不知顾少游说的是真是假,水盈惊道:“你说得是真是假?”顾少游笑道:“信不信随你们。”陶醉咬着牙道:“顾少游,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你准备怎么办?”“你跟我到江南,解开我娘体内之毒,我就饶你不死!”“此话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金光沉吟道:“陶醉,你可不能轻易上顾少游的当,他的话很可能是假的。”陶醉道:“顾少游,我虽答应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现在自废武功,不然我不放心。”顾少游狞笑道:“条件这么苛刻?”陶醉道;“如果你不答应,你现在就死定了。”顾少游道;“好!我答应你!”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大大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只见顾少游弯下腰来,举起右掌,咬着牙关,运劲在地下猛击一记。“喀喇”一声,地面被击出一道深痕,而顾少游的右掌却也齐腕而折。他痛得脸上汗珠子直流,可是嘴里却不哼一声。顾少游如此决绝,令陶醉也摸不清他的意图了。顾少游道:“阿潜,我左臂被你斩了一剑,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右掌亦齐腕而断,现在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陶醉目光闪动,长剑挺出,道:“可是你还有脚。”顾少游二话没说,双脚互踢,“喀喀”两声,腿骨俱断,跌倒在地。陶醉见他手足俱废,放下心来,笑道:“可是我还要点了你的穴道。”他慢慢走近顾少游,长剑也慢慢刺出,欲封闭对方的穴道。就在剑尖将要碰到顾少游之时,顾少游突然举起断折的右臂,霓以一式“横云断峰”,横截陶醉剑锋。陶醉以为他要自尽,不由自主圈转剑锋,斜削顾少游右臂。哪知顾少游犹如疯了一般,右臂陡然一弯一圈,居然将长剑死死夹住,同时双足疾点,扑向陶醉。他的身法虽快,可是他的“枪”更快!——他的双手不是早已没有金银双枪吗,如何还能出枪?顾少游现在使的是“指枪”!他就在扑向陶醉的刹那间,已经震断左手食指,食指疾如闪电,势若雷霆,直刺陶醉咽喉。原来顾少游并不想自杀,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已属强弓之末,绝对敌不过眼前四大高手,所以编出白雪中毒之事,并不惜自残手足,哄骗陶醉走近后,自断手指,作出最后一击。断指飞出,正是四顾无人枪法中最诡异、最凌厉的杀着!陶醉万没料到会有这等变故,想抽出长剑拦截“指枪”,可是剑锋被顾少游死死夹住,竟然抽不出来。眼看“指枪”便要命中陶醉咽喉。眼看陶醉的咽喉便要射出一道血箭!正在这时,忽然一条人影风一般扑到陶醉身上,替他挡了这一枪。那人竟是水盈!“噗”的一声,指枪已刺入水盈背心要害。水盈既为兄弟谷五行坛水坛坛主,阅历之丰,有时还远在陶醉之上。她见顾少游先要自杀,后来居然不惜自残手足,苟且偷生,极为矛盾,便开始怀疑,无时无刻不在戒备。陶醉却被顾少游假象所惑,或是被顾少游以白雪中毒之事所扰乱,竟然命在顷刻之间、呼吸之际!水盈只得奋力扑上,以自己的背脊挡住了顾少游的最后一击。旁观之人无不大惊失色。谁知又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断指箭矢般射中水盈后背,只听得“哧”的一声,激喷出一股液体。那并不是水盈的鲜血,而是一股惨绿色的毒水。毒水恰巧喷在顾少游脸孔之上。顾少游惨叫一声,以断臂捂住眼睛,再以断腿后跃出去。水盈冷笑道:“顾少游,这可是你自找的!”金光暗松了日气,道:“水坛主浑身俱是毒水,刚才我倒是忘了。”陶醉赶紧扶住水盈,叫道:“水盈,你没事吧?”水盈微笑道:“没事。”她顿了一顿,道:“我的胸前,后背等要害之处绑着很多盛满毒水的皮囊,不然我怎会被封为水坛坛主?顾少游的最后一枪正好刺中皮囊,怎能不被毒水所伤?”但听得顾少游哀声惨呼,在地下滚来滚去,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已被毒水毒瞎!顾少游像条没长眼睛的野狗似的,忽爬忽滚,忽哭忽笑,想把眼珠子挖出来,可是他双手俱断,如何能挖出来?一会儿,顾少游脸上的皮肤、肌肉居然一块块掉落,露出森森白骨,极为惊怖。秀秀胆子较小,不由吓得退了两步。顾少游疼痛难忍,哀求道:“阿潜,求求你……求求你一剑杀了我吧?啊唷,我实在受不了啦,啊……”陶醉冷笑道:“你学几声狗叫,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此时顾少游只求速死,真的张开嘴来,汪汪汪学了几声狗叫。陶醉大喝道:“顾少游,你现在就是变成狗,也没人可怜你了。”说着,他一剑将顾少游左腿齐股削断,叫道:“这一剑,我是替父亲斩的!”秀秀也跟着一剑,将顾少游右腿斩断,喝道:“你当年逼迫我爹加入桃花教,这一剑,我是替我爹砍的。”陶醉又连斩四剑,叫道:“这是替娘砍的!这是替大哥、二哥、三哥砍的!”他又补上一剑,喝道:“还有一剑,是替陶刚叔叔砍的!”顾少游已血肉模糊,动弹不得。陶醉、秀秀、水盈三人乱刃齐落,顾少游也不知被斩成了多少块。只有金光没有出声。杀了顾少游,陶醉面对南方,“噗嗵”跪倒,流下泪来,大声道:“爹、大哥、二哥、三哥、陶刚叔叔,我终于杀了顾少游,替你们报了血仇啦!”他泪如雨下,良久不动。陶醉报了血仇,不愿找此秘洞的出口,又带领三人由原路回去。水盈道:“金坛主,现在兄弟谷群龙无首,必生大乱,怎么办?”金光虽然不满谷家兄弟所作所为,但见他们如此下场,心下也颇为凄侧,摇了摇头,道:“不如你留下来吧。”水盈瞧了瞧陶醉,低声道:“不!现在我已成了陶醉的人啦,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陶醉倍感甜蜜,笑道:“是啊!水盈是我的人,怎能留在兄弟谷?”水盈叹道:“兄弟谷弟子在别人的眼中,都是邪恶之徒,如果任由他们乱哄哄地逃出去,恐怕……恐怕都得被七大门派的人杀死。”她又对金光道:“金坛主,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些兄弟们被人惨杀而死?”金光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兄弟谷既群龙无首,而你又是五行坛之首,就应该由你来做谷主,你也应该挑起这个重担!”金光不禁愕然。过了很久,他终于点了点头。水盈喜道:“既然由你来做谷主,我也就放心了。”秀秀笑道:“恐怕你是放心去做陶醉的媳妇吧?”水盈笑道:“难道你不想吗?”金光立即召集众弟子,宣布大谷主、二谷主与顾少游同归于尽,并让众弟子推选新的谷主。金光众望所归,当然被选为谷主。木芙蓉又把解药放在伯堂“连心堂” 中的事情说了。金光大喜,依木芙蓉所说方法进入那暗室,里面堆放的果然是解药,他便将解药分给众弟子吃了。众弟子知道金光仁义忠厚,不似谷家兄弟那么奸诈阴险,而且又解了体内之毒,尽皆衷心拥戴。兄弟谷大局已定,陶醉便要出谷,回江南明月堂。木芙蓉在兄弟谷生活了很多年,实不愿离开此地,但见秀秀也要跟着陶醉走,而且自己也没有理由留在兄弟谷,便也收拾行装,准备跟陶醉一起离开兄弟谷。金光本对木芙蓉爱慕至极,而且木芙蓉已对自己表达过心意,可是那时顾忌着谷家兄弟,所以没有答应,现在见她要走,不由得暗自神伤,心讨:“如果我现在挽留她,不知她会不会留下?唉,我在她的心中是个懦夫,她不会再喜欢我了。”他犹豫半晌,终究不敢表达。木芙蓉终于跟着陶醉、水盈、秀秀出谷了。金光一直相送出谷外。木芙蓉眼含泪光,低声道:“金坛主,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不用……不用谢。“我走了。”金光心如刀割,哽咽道:“夫人请保重!”木芙蓉见他丝毫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伤心欲绝,泪水一滴滴落下来,低头疾走。水盈不知道木芙蓉、金光之间的关系,也跟着辞别金光。秀秀望了望渐走渐远的母亲,顿了顿足,对金光道:“金光,我娘真是看错你了!我也算认识你了!”金光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茫然道:“什么……什么看错人了?”秀秀怒哼一声,转身而去。陶醉却早就瞧出木、金之间微妙的关系,叹了口气,道:“金谷主,鸟儿既然飞出去了,恐怕就永远飞不回来了。”金光见木芙蓉、秀秀、水盈都走得较远了,大急道:“陶醉,你也知道了?”陶醉道:“我早听秀秀说过,木芙蓉曾向你表示过爱意,请求你帮助她除掉谷氏兄弟。”金光垂头道:“可是……可是我那时没有答应她,她一定恨死我了,我配不上她。”陶醉笑道:“我看不见得吧?如果她恨你,临行前就不会掉泪了。”他拍了拍金光的肩头,大声道:“如果你想做我的岳父,不妨赶紧迫上去,否则我得永远称你为金谷主了。”金光闻听此言,浑身一震,心忖:“陶醉说得是真的吗?木芙蓉对我还有情意吗?我……何不追上去,就算被她狠狠骂一顿,重重打一顿,又有什么?”想到这里,金光展开轻功,越过陶醉,振臂高呼道:“芙蓉,芙蓉!”他内力深厚,这一呼喝,当真是山谷皆呜,群峰回应,木芙蓉焉会听不到?她听到金光呼声,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秀秀咬牙道:“娘,别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水盈也看出苗头来了。就在木芙蓉犹豫不决之时,金光已奔到,秀秀轻喝道:“姓金的,你还追来干什么?”金光满脸堆笑,道:“芙蓉,我看,你还是不要离开兄弟谷。”秀秀瞪眼道:“为什么?,,金光诚挚地道:“芙蓉,你对兄弟谷的内务非常熟悉,我……我刚当了谷主,对内务一窍不通,请你留下来帮助我管理兄弟谷,好不好?”秀秀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留?”金光向她深施一礼,道:“秀秀,我知道对不起你娘和你,现在向你赔礼了。”’秀秀秀眉一扬,道:“你赔个礼,我们就能原谅你吗?”木芙蓉轻斥道:“秀秀,不得对金谷主无礼!”金光喜道:“芙蓉,你肯原谅我了?”木芙蓉轻轻点头。陶醉朝金光扮了个鬼脸,拉着秀秀,道:“你在这里乱扯什么?快跟我回江南吧!”秀秀见母亲去意已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和陶醉、水盈径返江南。金光当了谷主,由木芙蓉掌握内务,而兄弟谷弟子素来拥护、爱戴木芙蓉,现在见她肯留下来,无不高声欢呼。金光满心欢喜,对木芙蓉更是千方百计地关心与体贴。过了数月,木芙蓉终于答应嫁与金光。兄弟谷一片欢腾。兄弟谷发生巨变,再次轰动江湖。金光既与木芙蓉结为夫妻,当即向武林同道表示,兄弟谷已不是以前的兄弟谷了,坚决维持江湖侠义道。江湖侠义道尽皆欢庆。陶醉带着水盈、秀秀早回到了明月堂。何须易见陶醉回来,立即辞职不干,让陶醉做了明月堂堂主。虽然陶醉曾对何须易说自己报了仇后,即和母亲离开,仍让何须易做堂主,但此时的何须易能活命已是不错的了,又怎敢乱说话?陶醉则正式恢复姓氏为孔,名陶醉,那也是纪念陶刚之故。桃花教则正式归并于明月堂。而那陶醉自然娶了梦姐、水盈、秀秀、战爽四女为妻。出乎陶醉意料之外的是水盈自从露出真面目后,性格顿时变了,甚至比战爽、秀秀还要刻薄泼辣。梦姐自嫁与陶醉后,眼睛奇迹般地一天一天能看到事物了。她的眼睛原本就是被水浸泡得时间久了,才导致失明,现在心情舒畅,自然重见光明。陶醉同娶四女那天,可吃足了苦头。因为这四个女人都想霸占他,结果谁也独抢不了陶醉,恼怒之下,竟一起“折磨”陶醉起来了。至于四女如何一起“折磨”陶醉,那是她们的秘密,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只是后来陶醉向人诉苦道:“我看一夫一妻制最好,谁若娶了像我这比母老虎还要凶狠的四个老婆,非连皮带骨头被她们活活吃了不可!”那人问道:“那你怎么没有连皮带骨头被吞掉?”陶醉傲然笑道:“因为我是陶醉,江湖中独一无二的陶醉!”——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