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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圣地玄魔(全文)-12
匿名用户
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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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爱恨情仇秀秀一见这黑衣男子使出华山的剑法来,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难道他是华山派的弟子?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其弟子怎会跟像休灵这样的淫荡女人在一起?”陶醉正要抬脚跨上休灵的枣红马,猛听得背后风声飒然,-道劲气直刺过来,心想:“我可不能先在休灵跟前泄了老底。”他惊叫一声:“哎哟!”他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仰面跌倒在地,极为狼狈。黑衣男子这一招“紫气东来”虽然凌厉毒辣,却也落了个空。黑衣男子不意陶醉竟能躲开这一剑,但见他跌得如此狼狈,心下不禁释然:“原来这小了是凑巧避开的。”他手臂微转,长剑直斩陶醉腰胁。正是一招“飞流直下”。休灵大怒,眼见陶醉躺在地下,无法闪避,长袖中倏地飞出一条银鞭,矫若游龙,卷住剑锋。若论武功,黑衣男于本不在休灵之下,但他就是喜欢上了休灵,虽知她淫荡无耻,也不知跟多少男子上过床,偏偏割舍不了她。他怔了怔,道:“休灵,你非但不帮我,反而帮起外人来了?”休灵冷笑道:“谁说我是你内人了,想得倒美!我就要帮他,你又能怎么样?”话声未绝,银鞭一挥,将长剑甩了开去。黑衣男子手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休灵扶起陶醉,笑道:“走,咱们不理他,我让你吃月饼去。”陶醉道:“就在这里吃不好吗?”休灵道:“咱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那样既没人打扰,我又可以让你吃其他东西。”陶醉瞪大了眼睛,道:“你身上还有其他好吃的东西?”“当然了。”“比月饼还好吃?”“不错。”“是什么?”休灵附在他耳畔,低低说了一句什么。陶醉的脸顿时红了。他的目光却偷偷瞥向休灵的双腿。黑衣男子妒火中烧,喝道:“休灵,你给我让开去,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子!”他展开剑法,剑光闪闪,似半空中洒下无数的寒星,罩向陶醉。休灵挥鞭相迎。陶醉暗暗摇头道:“这黑衣汉子不知吃哪门子的醋,像这种女人,你也值得为她拼命?”黑衣男子攻得急.休灵守得也急。一个若水银泻地,无孔不人.一个似江海凝光,天衣无缝。秀秀暗叹道:“这黑衣男子虽使得是‘千变百幻追魂剑’,火候却不知差了多少倍。”秀秀如何知道华山派剑法?莫非她会武功?她到底是什么人?骤然间,鞭剑相击,火星乱溅。黑衣男子退开两步。休灵咬着牙道:“你真要杀了他?”黑衣男子点点头。休灵道:“那你就先杀了我吧!”黑衣男子惊道:“你——”休灵昂首道:“我已经爱上他了,非他不嫁,我愿意为他而死!”哧的一声响,她竟撕开衣襟。她那高高隆起的双峰已暴露而出。黑衣男子不禁呆住。休灵挺起胸膛,直向那男子挺出的剑尖撞去,嘴里道:“你刺呀,刺呀……”黑衣男子见了她那娇美动人的乳珠即将撞到雪亮的剑尖上来,哪能舍得下手刺人她的胸膛?他不住后退。陶醉暗笑道:“这男子既然喜欢上了她,又怎能吃得住休灵这一招?只好头上戴顶绿帽子啦。”休灵厉声道:“你到底刺不利?”黑衣男子嘶声道:“我……我……”他不但说话口吃,连握剑的手也在剧烈颤抖。休灵冷笑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你既不敢杀我,就不要管我的事!”黑衣男子满头大汗,已无话可说。秀秀忽然冲了上来。休灵笑道:“你来干什么?”秀秀的眼睛望向陶醉,一句话也不说。陶醉问道:“你希望我不要走?”秀秀点了点头。她的眼中已涌上了泪水。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了陶醉。看到陶醉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她的心都要碎了。万一陶醉真的走了,永远不回来,秀秀真不知该怎么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她已不敢再回到以前那噩梦般的生活中去。休灵道:“哟,这位姑娘,你是谁呀?”秀秀真想说自己是陶醉的恋人,可就是说不出口。陶醉道:“她是我的妻子。”秀秀一听这话,泪水夺眶而出。休灵笑道:“她是你妻子?”陶醉道:“不错。”休灵道:“可惜呀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这样一个美男子,怎么娶了个丑八怪?”“她人虽不怎么好看,但是心地却很善良。”休灵纵声大笑,道:“善良有个屁用?一分钱也不值!”她盯着秀秀.道:“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秀秀反问道:“喜欢什么?”休灵道:“最喜欢像我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可以逗他开心,让他销魂,你能吗?”秀秀道:“我……”休灵居然以手轻拍自己的脸,笑道:“你有我漂亮动人吗?”秀秀哪敢回答?休灵又轻抚自己的秀发,道:“我的头发又黑又亮,似天上的流云,你的头发却又黄、又干、又稀,跟狗窝似的,男人会喜欢吗?”她见秀秀无言以对,更得意了。她居然轻轻转了个圈子,掀起裙子,露出那双晶莹丰腴的大腿来。休灵笑道:“你知道我在冬天为什么还要穿裙子?”秀秀摇摇头。休灵笑道:“三九天穿裙子,美丽动(冻)人呀!别说我身怀内功,不惧寒冷,就说我这双美丽的玉腿,你有吗?”秀秀又摇摇头。休灵刮了刮鼻子,讥笑道:“那你还跟我争什么?如果我长得像你这么丑,早就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或者跳到大河里淹死算了,免得让男人们恶心!”秀秀又羞又怒又急。她流泪道:“我……”休灵又对黑衣男子道:“我跟这位小伙子去玩玩,你跟这位姑娘玩玩,怎么样?”黑衣男子瞧也不瞧秀秀,怒声道:“这只癞蛤蟆,我才不想沾边呢!”秀秀呆呆地望着陶醉,心想:“我如此被人羞辱,他竟然无动于衷?难道他以前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他还是嫌我丑……”陶醉坐在马上,就像没看到似的。秀秀伤心欲绝。她真想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来,证明自己比休灵不知要美丽多少倍。可是她不敢。她咬紧嘴唇,还是忍住了。她嘴唇已流血。她的心也碎了。休灵飞身上马,搂着陶醉,笑道:“咱们走,不理他们了。”枣红马驮着两人,飞一般驰去。秀秀怔怔地望着陶醉跟着休灵远去,泪水也怔怔地流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吹来,她才机伶伶打了个冷战。那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骑马走了。茫茫天地,竞只留下秀秀一个人。正在这时,又是一阵急骤的蹄声传来。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近。车厢深闭,瞧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但从拉车的两匹高头骏马上即可看出其主人是何等高贵了。驾车的是一个头戴皮帽的老者,手挥长鞭,喝叱不绝。另外还有两个人跨马紧随着马车。看模样是车中之人的随从。一人是个相貌威严的僧人。一个是正当妙龄的尼姑。僧人、尼姑竟然同时做人的奴仆,而且同路而行,当真是惊世骇俗了。马车自秀秀身边疾驰而过。跌蹄溅起片片雪花泥土,有的都溅到了秀秀的身上。秀秀似乎没有看到,动也不动。隐隐听得那尼姑笑道:“空色大师见了那位姑娘有没有动心?”空色大师?莫非就是少林寺的高僧,达摩院的首座?空色僧人叹道:“那姑娘长得太丑太丑,怎能挑动老钠凡心?只有像灭欲师太这种女人,才能……”灭欲师太?莫非就是峨嵋派年轻一代中的大高手?忽听得车厢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别再说了,那人就在附近,跑不了多远……”声音冷艳,分明出自一个少女之香唇玉齿间。车中的少女是谁?须臾间,车已远去。秀秀心想:“连这臭和尚都瞧不起我,嫌我长得太丑!难道我真的长得卫吗?”她突然下了狠心:“我去找陶醉,让他看看我的真面目,然后一掌劈死他!”想到陶醉见到自己那风华绝代的姿容时目瞪口呆的丑态,想到那陶醉跪在地下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模样,秀秀的心中痛快了许多。她决定去找陶醉。休灵在和陶醉乘马时,已经迫不急待地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嘴巴在他脸上吻个不停,陶醉的脸上尽是红唇印。陶醉现在所想的并不是担心问不出休灵真正身份之事。他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失身于对方。因为他是个童子之身。如果他的童子了之身被这样一个女人夺去,岂非太糗了?陶醉自被陶刚带出明月堂后,就曾目睹很多男女交欢的情景,但那时他年龄尚小,即使好奇,也没有什么冲动。但他如今长大了,自然也懂得了男女之事,可他一直没有试过。虽然兄弟谷美女如云。其实不是他不想。他非常想。只是他不想随便失去童子之身而已。自从偷窥秀秀裸浴后,陶醉很想在她的身上失去童贞。可惜未能如愿。如今他被休灵抱着,一阵抚摸,潜伏在心底多年的欲望终于被挑逗了起来。休灵突然拾到宝贝似地叫道:“太妙了!”陶醉笑道:“妙什么?”“你的宝贝挺起来了!”“什么宝贝?”休灵伸手在他下身一抓。陶醉明白了。他的脸却红了。他心中暗骂道:“这姓休的女人真不要脸,第一次跟男人见面,便抓人家要害之处。”好不容易找到一片树林。休灵抱着陶醉,飞身下马。至于那马跑到哪里,她也不顾了。将陶醉朝地下一放,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把上半身的衣衫解开。她那雪一般的肌肤,骄傲挺拔的双峰便清晰地出现在陶醉眼前。休灵情欲高涨。她喘息着道:“你看我的月饼怎么样?”“不像月饼。”“那像什么?”“馒头。”休灵大笑。她笑得更妩媚。“那你怎么不吃?”“我……我不敢。”“你已经娶过妻子,莫非你没有做过……”“你太美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拥有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休灵想到容貌奇丑的秀秀,娇笑道:“美丽的女人也是人,不会吃了你的,来呀!”陶醉颤抖着伸出右手,刚伸到休灵胸膛跟前,又突然缩回去了。休灵见他畏缩害怕,欲火更炽。她甜腻腻地道:“来,让我来教你!”她抓住陶醉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酥胸上,并轻轻抚摸。这是陶醉长大后第一次碰到女人的酥胸,他竟似触电一般。他想:“不知梦姐、爽儿、秀秀的酥胸是不是跟休灵的一样?”休灵微微闭上双眼,引导着陶醉如何揉搓、如何爱抚。陶醉已似变成了木偶。休灵叫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陶醉心想:“只要休灵不强奸我,我就吃点豆腐吧。”渐渐的,休灵已把陶醉的手引到了她的小腹深处。陶醉突然像被蛇咬似地惊叫出来。休灵媚笑道:“叫什么,小子?”休灵抓住他的手一阵疯狂的爱抚。她已激动地大叫起来。陶醉也神魂俱醉。他想:“我若再不采取及时措施,老子控制不住,可要失身了。”陶醉忽然尖叫一声。休灵正自兴奋之际,冷不防陶醉尖叫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我明白了!”“是不是明白我是个令你欲仙欲死、神魂俱醉的女人?”“不是。“那是什么?”“你是桃花教的人!”休灵一怔。。陶醉得意洋洋地道:“被我说中了吧?”休灵只是微微一怔,便娇笑道:“算你小子有眼力,我还真是桃花教的人。”“既然如此,请你让我走吧。”“你不想吃月饼了?不想再看看……”“人们都说被桃花教中女人玩过的男人,最后都尸骨无存,我……我可不想死得这么惨。”“可惜已经迟了。”“迟了?”“你既被老娘礁上眼,还想脱身吗?”“求求你饶了我!”“只要你服侍得老娘舒服,我就饶你不死!”说着,她要褪下裙子。陶醉笑道:“你还能动弹吗?”休灵一呆。她已发现眼前这个漂亮小伙子似乎笑得不怀好意。她想伸指点对方的穴道,可惜她已动弹不得了。不知何时,陶醉的双手已按住了她的腰肋要穴。休灵惊怒交集,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老朋友。”“放屁,谁跟你是老朋友!”“我虽然不认识你,却能认得战喜教主和爽儿小公主,还有死去多年的于婆婆、田婶等人。”休灵听他居然知道于婆婆、田婶,诧异地道:“你要干什么?”“我只问你爽儿现在在哪里?”“小公主?”“不错。”提到小公主爽儿,休灵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种恐惧,叫道:“我不知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陶醉虽然语气轻描淡写的,可是自有一股慑人之处。休灵已不知怎么办是好。她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陶醉悠然道:“如果你不说……”正在这时,忽听一人大喝道:“终于被我找到你们了!”陶醉不用回头,已知道来者是谁。来者正是华山派的那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每当想像到休灵跟陶醉在一起时的亲热情景,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痛苦。他发誓要找到休灵。即使被她杀了,也在所不惜!工夫不负有心人,真的被他找着了。黑衣男子见休灵的上半身已完全赤裸,裙子已褪去一大半,不由松了口气:“幸亏我来早了一步,幸亏我是寻着蹄印追来,否则休灵的裙子早就脱了!”他惊怒之下,居然没有看出休灵已被陶醉制住。怒喝一声,黑衣男子的长剑已疾刺陶醉面门。陶醉扣住休灵要穴,突然将她架在前面,笑道:“你就刺她吧!”黑衣男子大骇,急忙缩手。陶醉道:“舍不得了吧?”黑衣男子此时才明白休灵已被对方制住,不禁急了,叫道:“休灵,你怎么了?”休灵气急败坏地道:“你快杀了他,杀了他,千刀万剐!”黑衣男子道:“你有没有……被他得手?”很多男人关心的都是这个问题。休灵骂道:“我若被他得手,裙子还会穿在身上吗?”黑衣男子问道:“这小子不是被你迷住了吗,怎么又……”休灵气极,喝道:“现在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快杀了他!”黑衣男子挺剑就要刺出,忽见休灵还在对方掌握之中,不由地缩回长剑,道:“我害怕伤了你。”休灵呆了一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难题。陶醉笑道:“我就不用‘投鼠忌器’这招,也可以胜了你这小子。”他将休灵朝地下一推,两手叉腰,微笑地望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怒吼一声,就要扑上。陶醉突然大喝道:“且慢!”黑衣男子一楞。他只得住手,问道:“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陶醉笑道:“我只是叫着玩儿,没想到你还蛮听话的。”黑衣男子气坏了,剑若蛟龙,斜向陶醉削来。陶醉长笑一声,道:“刚才我让你,现在可不让了!”他想威逼休灵说出爽儿的消息,便不再延误时间,身形微侧,已将黑衣男子长剑闪过,而且抢到了对方近前。黑衣男子大惊,急忙挥掌拍出。他剑法使得灵动飘渺,掌法却雄浑霸道,颇有威力。陶醉道:“来得好!”他以指为剑,一招“夜色无声”,迎向黑衣男子的掌心“劳官穴”。陶醉拳掌功夫不行,除了会一点桃花教的内功、女蜗补天大法以及水性功夫外,最拿手的就是黑暗剑法了。此时他使出来的正是黑暗剑法中的一招凌厉巧妙的杀着。陶醉的内功经过多年苦练,已极为深湛,再加上那天下无双、惊世骇俗的黑暗剑法,黑衣男子哪能抵挡得了?黑衣男子回剑抢救已经不及,只得反身后跃。陶醉早料到他这一着。他蓦地一腿扫出。这腿又快又猛又急又悄无声息。黑衣男子刚跃起身来,就已被扣中。他大叫一声,立即跌了个四脚朝天。陶醉顺手夺过他的长剑,指着黑衣男子咽喉,冷冷地道:“你若不怕咽喉上多一个血窟窿,就站起来。”没有人愿意咽喉上多一个剑孔。黑衣男子也不愿意。他闭目等死,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吧!”陶醉笑道:“看你的剑法使得蛮好的,不像桃花教的人嘛。”黑衣男子“哼”了一声,道:“你若杀我,我的师门必定会替我报仇雪恨的。”陶醉道:“你到底是哪门派的?”“我不说!”“真的不说?”“打死我也不说!”“可叹呀可叹。”“可叹什么?”“可叹你枉为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如此死要面子,临死前竟也不敢说出自己的门派。”“谁说我不敢?”“我就说你不敢!”黑衣男子受激不过,终于大叫道:“我是华山派的!”陶醉微微一怔,心想:“以前爹常说,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我不得不给七大门派留点面子。”他笑道:“华山派乃堂堂名门正宗,其弟子怎会与桃花教女人勾结在一起?你休要骗我了!”黑衣男子叫道:“我怎么不是华山派弟子?江湖中谁不知道我‘追魂剑客’的大名。”“追魂剑客?”陶醉还真不知道。黑衣男子见他居然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大名,气愤地道:“我看你真是孤陋寡闻,连追魂剑客的大名也不知道!我乃华山掌门之子,辛随原是也!”陶醉道:“既然如此,你怎会认识休灵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辛随原道:“不许你骂她!”“她勾引我跟她做那种事,难道还要脸吗?华山派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辛随原突然流下泪来。陶醉倒是一怔。他问道:“你哭什么?”辛随原嘶声道:“我就是喜欢她,不论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不管什么华山派,不管什么桃花教,只要休灵!”陶醉已隐隐明白。想必这辛随原乃是一个多情种子,被休灵所勾引,便钟情于她,虽知她是桃花教中那种下流无耻的女人,也不能自拔。陶醉道:“我看你的外号得改一改。”“改成什么?”“追色剑客!”“放屁!我叫追魂剑客!”“那你怎么不追我的魂呢?”辛随原无话可说。他仗着是掌门人之子,目中无人,一些趋炎附势之人为了讨好华山掌门,竟把他称为“追魂剑客”,当真是名不副其实了。陶醉笑道:“现在我倒可以追你的魂,相不相信?”辛随原怒极,喝道:“不相信!”陶醉还待要说,忽听不远处传出嚓嚓之声,心中一凛,想道:“难道又来了高手?”听了一会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陶醉忖道:“莫非是秀秀?嗯,可能是她,她也来偷听了。”他倒转剑柄,点了辛随原穴道,又走到休灵身前,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没有被你美色所惑?”休灵道:“为什么?”“因为我的妻子。”“那个丑女?”“不错。”休灵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陶醉道:“你笑什么?”“我笑你头脑有毛病,我长得不知比那丑女美丽了几千儿万倍,你居然明珠不捡,反去捡烂泥巴,鱼翅、熊掌不吃,反而要去吃臭狗屎,不是好笑至极吗?”陶醉呸了一声,大声道:“你们才是头脑有毛病,才是瞎子!在我心目中,我的妻子秀秀永远是最美丽的,永远没有人能够替代她,她永远是我的爱妻!”说完这番话,陶醉侧耳聆听。果然那嚓嚓之声又响起。想是那人偷听之下,心情激动,碰到了树木长草。陶醉心想:“那顾少游也不知离开兄弟谷没有?如果找到爽儿,叫她用飞鸽传书,告诉战喜防备顾少游,爽儿感激之下,说不定就会嫁给我,战喜也会帮助我对付顾少游。”陶醉最恨的人是顾少游,对战喜、谷氏兄弟反倒不怎么憎恨。也许是战喜曾教过他武功之故,或是她乃爽儿母亲之故。谷家兄弟虽然凶狠毒辣,但对他却没有使过什么残忍的手段。休灵听了陶醉这一番话,冷笑道:“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像你这样瞎眼,咱们这些漂亮的女人才真倒了大霉。”陶醉将剑尖对准休灵的眼珠,喝道:“你若还不把爽儿的消息告诉我,我就叫你变成独眼美人!”休灵颤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公主到了哪里,她虽跟我赶往兄弟谷,但我趁机溜了出来,一直跟辛公子在一起,确实不知道她到了哪里。”陶醉奇道:“爽儿也赶往兄弟谷?”休灵道:“难道你不是从桃花教追踪来的?你不是兄弟谷的人?”陶醉不觉有点啼笑皆非。他想:“原来爽儿也来到兄弟谷附近,那太好了,战喜有救了,顾少游的阴谋也得逞不了啦。”他冷笑道:“爽儿的身份何等尊荣,怎会来到这兄弟谷?”休灵听对方不是兄弟谷的人,松了口气,道:“好像是来找人的。”“找人?”陶醉心中也在想:“莫非是来找我?”他淡淡地问道:“找谁?”“不知道!”“快说!”“我真的不知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叫你变成独眼美人?”辛随原突叫道:“你他妈有本事就来把我变成独眼剑客,老去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陶醉阴森森地道:“你真的愿意为她而死?”辛随原悲声叫道:“不错!”“那我就成全你。”陶醉持剑走到辛随原身前。森寒的剑尖直指着他的眼皮。辛随原嘶声道:“休灵,我要死了,你……以后你会不会记得曾有一个男人为你而死?”休灵也没料到辛随原如此痴情,她动情地道:“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辛随原微微一笑,闭目待死。陶醉暗笑,提起剑来,在他的大腿上戳了一下。辛随原没想到他会刺自己大腿,不禁惨呼一声。休灵却以为他被陶醉杀死,脑中不由浮现出辛随原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心道:“在桃花教中,没有一个人对我好,我只以为世上人与人之间都是虚伪、无情的,谁知道辛随原却真的为我而死!”她心下激动,不禁纵声道:“随原!随原!你不能死啊!”辛随原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颗心都欲怒放开来,心道:“她终于被我感动了,她哭了,为我的死而哭了!”高兴之下,他浑忘了疼痛。陶醉笑道:“你鬼嚎什么?追魂剑客又没有死。”休灵恨声道:“你杀死辛公子,我一定替他报仇雪恨!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陶醉道:“原来你真的以为他死了?”他又挺剑在辛随原腿上轻戳一下。辛随原立即惊天动地般大叫起来。休灵喜极而泣,叫道:“辛公子,你真的没事?”辛随原哼哼唧唧地道:“命虽保住,腿却被他刺伤了。”休灵问道:“你刚才真的愿意为我而死?”辛随原道:“是啊,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吗?可惜这小子却没有真的杀了我。”休灵哭道:“我只以为世上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人.每一个人都对我不好,现在我知道了,你是真心地对我好。”辛随原道:“那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休灵道:“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了!随原,我爱你!”“休灵,我也爱你广陶醉听他们两人反而卿卿我我起来,不禁觉得好笑,道:“休灵,你若再不说出爽儿的消息,我就要拆散你们这对鸳鸯!”突听得一人道:“善哉,善哉,施主心肠何其毒也!”陶醉一怔之间,面前已多了一个僧人。辛随原一见之下,大喜道:“空色大师!”陶醉也不禁动容道:“空色大师?莫非就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空色大师双手合十,道:“正是老袖,敢问小施主尊姓大名,与华山派何冤何仇,竟欲对他暗下毒手?”陶醉本无意要杀死辛随原,听空色这么一说,心头有气,道:“你凭什么多管闲事?别以为你是少林寺的,就人人都要听你的命令。”空色叹道:“罪过罪过。”陶醉心想:“难道刚才躲在旁边偷听的不是秀秀,而是这个老和尚?那我岂不是表错了情?秀秀现在也不知到了哪里?”他见这空色白眉深垂,两眼神光内蕴,分明武功不弱,又想:“既然有少林寺的人来了,桃花教的休灵就有人发落了。”他笑了笑,道:“空色大师。”空色道:“小施主有何吩咐?”陶醉指了指休灵,道:“这是桃花教的荡妇淫娃,想必已害死了不少男人。你名动天下,德高望重,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我插手之处,她交给你了,我先告辞了。”他既知再也问不出爽儿的下落,拔腿便要走。谁知空色伸手一拦.道:“小施主慢走。”“干什么?”“虽说你擒拿桃花教淫妇有功,但你伤害华山派辛公子,老衲忝为武林同道,却不能不管,请你跟我到华山派走一遭。”陶醉两眼一翻,道:“你要我跟你到华山派去?”“正是。”“我对华山派没有兴趣,你要想去,自个儿去吧。”空色脸色一沉,道:“你胆敢伤害华山派弟子,便是意欲跟武林七大门派作对。如果我没碰到此事,也就罢了,既然叫我遇上了,就得对华山掌门有个交代。”陶醉气极反笑道:“老和尚,你管得未免太多了吧?”辛随原插口道:“是啊,大师,你就放他走吧!”空色一怔,道:“他伤了你,你还帮着他?”辛随原叹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况且他并没有真正杀了我。”他随即把目光转向休灵,道:“若没有这个小子,休灵哪会待我这么好?”空色大怒,喝道:“住口!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他又对陶醉道:“老衲说过的话,绝不更改,望小施主原谅。”陶醉冷笑道:“有本事你就留下我吧。”空色道:“既然如此,请恕老衲无礼了。”说话之际,右手一伸,施展少林擒拿龙爪,径向陶醉肩头抓去。他五指弯曲,犹如铁爪金钩,挟着凌厉的劲风,又狠辣,又沉稳,实是大高手的风范。陶醉见他如此蛮横无礼,心忖:“难道我陶醉就怕了你不成?爹在世时,创立明月堂,从来没有向少林、武当低过头,他的儿子又岂是孬种?”他肩头微晃,已将空色一抓避过。空色起初以为对方年纪轻轻,虽能打败浮而不实的辛随原,料想也没有什么真实本领,自己一爪抓出,对方纵使能避过,也必定狼狈万分。哪知陶醉不仅轻轻避过,而且脚步一滑,掌中长剑一挑,便疾刺空色手肘“曲池穴”,这正是刚才逼得辛随原闪避不迭的那招“夜色无声”。只不过他刚才是以指为剑,现在持着的乃是辛随原的利剑,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剑光一闪间,已刺到空色手臂。空色一上来便犯了轻敌大忌,不由失了先机,急忙晃身急退。陶醉早料到这一剑刺不中对方,一剑刺到中途,身子已鬼魅般绕到空色身后,长剑一招“黑光普照”,直向空色劈落。这一招“黑光普照”,取自于“佛光普照”,乃是潜用内劲,将剑锋化作漫天光幕。冷气飓飓,寒风硬骨,完全将敌人笼罩其中。只是这着剑走偏锋,刁钻诡异,因此已非“佛光”,而是“黑光”了。空色大骇之下,已不及招架。他情急之中,突然翻身着地滚开。以他的身份,居然靠打滚闪避,不仅威风扫地,而且非常狼狈,但却将陶醉这一招“黑光普照”险险避过。脑袋虽避过,僧帽却被斩落,身上更是惊出一身冷汗。空色滚开数丈,挺身跃起,脸色气得铁青,目中杀气毕现。陶醉得意洋洋地道:“空色大师,你很有先见之明,将头发剃得精光,否则早连着帽子被削光了。”空色阴沉着脸,低声道:“好小子,你他妈的胆敢对老子如此无礼,老子今天若不送你上西天,誓不为人!”他凶相毕露,脸上已没有原先的宝相庄严,并且口出粗鄙之言,更无少林高僧的气度,于刚才先出手擒拿后辈小子之举同样令人嗤之以鼻。辛随原见了空色的狰狞之状,心下不禁感到害怕,忖想:“这老和尚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大一样?他动了杀机,已非杀这小子不可了。”他不由得替陶醉担心起来。陶醉一见空色的嘴脸,大感鄙夷,心道:“什么得道高僧,我看比桃花教、兄弟谷的人还要虚伪、奸诈得多。梦姐所授的剑法当真了得,居然两招间便将秃头和尚打得落花流水。”他眯起双眼,瞟着空色,道:“你他妈的胆敢骂起老祖宗来了,看我不收拾你!”空色怒极,缓缓地提起双掌,紧紧盯着陶醉,眼睛眨也不眨。陶醉见他双掌隐隐发青,情知对方即将使出厉害的功夫,暗暗凝神戒备,嘴里却嘻嘻笑道:“老和尚,我再刺出一剑,就不是你以‘懒驴打滚’可以闪避得了的啦!”辛随原虽是绣花枕头,但毕章见过一些世面,当下叫道:“小子小心,空色大师要使出‘雷电掌’了!”陶醉歪了歪嘴,笑道:“看他这副德性,能使出‘狗屁掌’也就不错了……”一言未毕,空色已大喝一声,猛扑上来,左掌势挟风雷之声,直击他胸口。陶醉知道自己内力不及对方,不能与他硬碰硬,只能以灵活身法避其锋芒,再以黑暗剑法取胜。他不退反进,长剑一挺,吓的一声,朝空色眼睛刺去。这招速度奇快,居然后发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