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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李本风的三宫六院(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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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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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十八]“相公,奴家和勒兹妹妹、雪阙妹妹找你来了,你安心地做你的,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奴家会收拾他们。”明月夫人的声音悠悠扬扬地,在神木山的峰谷间回荡。“相公,黑莲和云叶永远都是你的女人,不离不弃,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的示爱真言也忽远忽近地传到了本风的耳里。神木山的几座山峰间,本风的夫人们分成了三群,很不低调地搜人。轮乘尊者和百身尊者布下了三重隐形法阵。两位欲取黑莲雌雄珠的神王倒是安闲地在弥逻峰上会当凌绝顶地蔑视昆仑。巴弥逻神王识海远放,看着睛跟摩罗山遥遥相对的昆仑,一脸傲然地替昆仑掌教惋惜:“昆仑败落了,十大金仙,天莱山一战,困六留四,此番三大魔王元神爆灭,昆仑掌教若是对摩罗山无动于衷,就该咱们去昆仑圣境安鼎炼丹了……神山万丈,青鸾飞鸣,仙不长尺,魔乘隩墟……”巴弥逻王的一只长手凭空抓了一把,手中显出一个只有三根木柱的木笼,又似吟诵魔咒一般,口吐狂音:“宗掌教,再过一些时日,咱们不妨就在昆仑下几盘闲棋如何……若是宗掌教不嫌我这个木笼太过简陋,倒是可以让宗掌教屈尊而就。”哈哈哈!巴弥逻王的狂放,也让一直闭口不语的赞摩置王似笑非笑地露出了一脸的狰狞。两位神王,一位是倜傥,狂放的傲视一切,一位则狰狞得让人一看就大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这两位对神木山上轮乘尊者和百身尊者的死活不管不顾。两位受不住了。他们面对着两位世外闲人,半点儿从容也欠奉。实力相差太大,能脱身就是万幸了。脱身是不可能地,神王下了死令,黑莲雌雄珠既然得之,就不容出现任何意外。一声娇笑传出,鱼眉圣女俏俏地从一株神木下缓缓地绽出了身形。姣花照水,美艳不可方物。“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一见面就打生打死地,人都跑了,巴弥逻神王放出了他的束神笼,要去昆仑设鼎炼丹了,天下的修仙之地要成为咱们神王的了,走了,去昆仑,他们的紫霄炉里,可是有你们最想要的东西。”鱼眉圣女话可不是空说,玉手一扬,放出一件法宝。昆仑镜。镜中,显现的是两位神王在弥逻峰上目中无人凌绝昆仑的神态。亲临其镜的感觉。巴弥逻王的那道环绕周身的虚无炎火,让轮乘尊者和百身尊者不再有半分怀疑。闪。不战而退。鱼眉圣女放出的那个以假乱真的昆仑镜,堪比巴弥逻神王的魔令。鱼眉圣女的来历,两位尊者暗中知晓——巴弥逻神王暗中联盟的强横势力。七大妖王之一的罗浮妖王,真正的实力比两位神王还要高出一截。心照不宣。两位世外闲人,直到此时也未出一声。东佛山不知山中日月长的禹经、乘弱,倒象是闲散地出山买酒的樵夫。一脸的老皮,眼神也暗淡,背也有些驼。若是再背上两捆山柴,手里提着砍树的斧头,就是如假包换的樵夫。“哼,两个老东西,就知道假惺惺地,三百年前,还知道拎一把破斧头,今番,连样子也不装了,人家不跟你们斗了,束手就擒就是了。”鱼眉圣女撒娇地把两只手贴到了暗绣了凤身的素白长裙上,眼睛却看着三棵神木老根盘成的山洞的洞口。本风和飞琴、飞棋、紫茫圣女就在这个幽深的山洞里。禹经说话了,声音如老木入水,“舍不得,那就是要,我们不拦着你,人在。”“我不要你们的顺水人情,人家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全凭本心,不用你们两个老东西提醒。”鱼眉圣女以昆仑镜显映洞里的乾坤。本风已经不在洞里了。……志在抢宝的冯小怜怎能眼看着金莲雌雄珠落入他人之手。冯小怜百般缠磨,终于跟闷摩罗王做成第一单交易。闷摩罗王用黑暗圣堂隐匿了本风和洞里仨妞的信息。黑暗圣堂闯过三道云气法阵,闷摩罗王怪叫一声,把本风和仨妞放到了一道山谷之中。闷摩罗王经过这一番折腾,顾不上说话,一团散淡的元神游丝隐于黑暗圣堂中,心无他物的聚炼元神。本风出到洞外,先痛痛快快地喊了一声:“我又看到日轮高升了,太好了。”不仅看到了高升的日轮,还看到了花花草草,还有飞禽,还有走兽。日照山谷生紫烟,遥看……妖王翩翩来。妖媚不输明月夫人的鱼眉圣女,一袭白衣白裙,手臂上缠着蓝光异闪的两根老藤,飘飘欲仙地飘到了本风跟前,几声娇音,温柔地传到了本风的耳里:“人家离了你,夜难成眠,你想人家了没有。”“想了,想得我一见到你就头大……罗浮妖王,你不要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本风见了鱼眉圣女倒也没客气,直抒胸臆。“你嫌人家,人家是真心对你……人家好伤心,好伤心。”鱼眉圣女垂然欲泣。……“妖女,此番,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山谷的另一边聚集了一群人。本风认出来了,是仪鼎宗、慈剑门、极元门的道修。看他们的泰然自若的样子,至少也是各门中出类拔萃者。再一细看,竟然看到几位门主级的人物。有几位名字叫不上来,人却认得。明月夫人等一众夫人也聚到了山腰的一座石屋前。“谁敢欺我家相公!鱼眉妹妹,这一回,奴家定是不饶你了。”明月夫人的声音总是透着如假包换的真心关切。山谷中不断有御使飞剑的道修聚集。今日又免不了一场血杀!只不过,不知道,正门道修们是不是又要把本风当成必诛之人。这些人,未必都是好杀之人,此番聚集,肯定又是什么威统道门的昆仑令在作怪。昆仑掌教宗大掌教是不是也跟闷摩罗王这货一样,修仙修得腻味了,无事生非地要找上几个妖王、魔王的,解一解几千年的寂寞。本风把甜睡中的紫茫圣女抱到一棵老树的老干上倚住。老树有一个枯了一半的树窝,紫茫圣女可以继续酣眠。天际三道光华,蜀山七彩飞舟出现了。师印烈。另两位是身着黄衫的中年道姑的打扮。看到师印烈,本风招了招手:“师前辈,咱们又见面了,我那正喜兄弟和天琴姐姐在你们蜀山炼得可有长进,可想念得紧。”“说来惭愧,我和两位师叔此番前来,却正是为着两位师侄,不瞒你说,你的正喜兄弟和天琴姐姐被闷摩罗王强掳来,我们刚刚搜寻到这里,才确认此事是闷摩罗王所为。”师印烈并不避讳蜀山的弟子落于闷摩罗王之手。闷摩罗王可以自傲了。引动蜀山这么大阵仗地寻他的晦气。鱼眉圣女轻哼了一声,对着本风说道:“臭小子,每一次都有人搅咱们的好事,你可记着,下回要是再碰上了人家,可不能再邀这么多人来,人家好羞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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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十九]本风和飞琴、飞棋的周身全是云气。本风的肉身碎裂得不能再碎裂了,元神彼岸位的识海脉线却探伸自如,不断延展的元神彼岸位,环绕着一道又一道旋涡似的识海脉线,脉线自如地探伸,查测到了下方有一道天梯似的石阶。一道绽开的剑元,凝成了一座莲叶似的飞舟。本风这才知道能从鱼眉圣女的玄阴碧焰珠中逃生,非是侥幸,乃是蜀山前辈的本命剑元所护。剑元绽凝成的飞舟托着飞琴、飞棋两女。两女张开两片大叶托着本风烂得不能再烂的肉身。飞舟落到了石阶上,飞琴声音极轻地问了一声:“本风公子,你还能说话吗?”“能说话。你们顺着这个石阶往上走,会遇到一道雪雾,穿过这道雪雾,就会有一座石屋,很好看的石屋,石屋的周围有紫碗草,你们可以把我放下,采了紫碗草上的雪露,我就可以想办法把我的肉身重新聚炼起来了。”本风的元神彼岸识海就象是那两位弈棋的世外闲人一样,把整个山谷上的花草树木显映得清清楚楚。只是有几处被法阵环绕的所在,黑蒙蒙地,瞧不出里面的乾坤。两女知道本风还能说话,还去能探测到她们所看不到的空间,很高兴,心念归静,托着本风烂粽子一样的肉身走了二十几级台阶,走进了雪雾。雪雾里有隐形法阵。两女看着近在眼前的石屋,走了一圈儿,竟然又走回了原地。“邪门儿,什么人在这儿布的法阵。“本风的识海探测不出这是一道什么怪异的法阵。飞琴和飞棋两女虽然经常在紫摩罗山中上上下下,也遇到过十几次很大的雪雾,可是却从没有见过这么浓重的雪雾,这雾气很是蹊跷。两人互望了一眼,把本风的肉身放到了一棵枯死了的老树的树干上,放出了合光飞星剑。湛蓝的飞剑光华,在雪雾中穿来穿去。两女想用飞剑探出一条通往石屋的路。飞剑可以轻易地飞到石屋前。两女赶紧托起本风的肉身,随着两柄飞剑划出的光华往石屋走。走了片刻,飞琴低呼了一声,“真是见鬼了,又走回来了。”两女愣愣地看着那棵放置过本风肉身的枯树。那树是枯死了的神木山上的神木。飞棋忍不住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棵树怎么会在这里?”。神木山上的十七棵神木,飞棋都能认出它们的样子,那些守护神木的灰衣老者都给神木起了名字的——这棵不知怎么到了这里的神木的名字叫霜蛟。“你们等一等,我试试我的元神能不能过去。”本风想试一试,让自己的本命莲婴穿过雪雾。本风突然就有了这么一道识念——让彼岸位的元神到远一点的地方游荡一下。三位一体的玄妙,仅仅是一种虚空中的玄妙——彼岸位的本命元神融入本命莲婴的天莲星宫,象是虚空中的静物,未能象肉身一样,随意地行止。虚而不实——肉身的四肢想动就动,可以触摸拿捏实物,本使元神的识念也可以让本命莲婴拿捏点实物——以往,本命莲婴脱开肉身,只是突变中的被动救急,并不是本风的元神识念如意而使。处于隐匿着怪异阵法的雪雾中,本风的神识颇是好奇,想试着让本命莲婴抓一周的那些飘飘摇摇的雪粒。一颗颗的雪粒象是珠子一样,闪着淡淡的微茫。本命莲婴的小手动了一下,抓住了两颗雪粒。如臂使指。本风的本命莲婴受元神识念的指挥,可以象肉身的四肢一样活动了……啊哟!好惊人的晋境,本风的元神识念想去抓一下自己的破烂肉身,结果,本命莲婴抓得过于用力,弄得身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咦?什么人?”有人突然出声了。飞琴和飞棋警觉地朝发声人藏匿之所放出了飞剑。发声之人颇是诧异地变换着藏身的地方,再次出声询问:“你们是哪个道门的?”本风发声:“我们只是路过,需要到石屋治伤,却被雪雾中的法阵给困住了。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若法阵是前辈所设,还请行个方便。”本风知道,若是碰到棘手狠辣的宗主级人物,以飞琴和飞棋的道门修为,肯定抵挡不住,倒不必因为误会,惹来不必要的纷争,所以,出声颇是客气。可是,本风出声好大一会儿了,对方却丝毫动静也没有。“哼!怎么,就想这样将我们困在此地不成?你们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装神弄鬼的!”飞琴性子急,半响没听到什么回音,便忍不住高声喝问。“装神弄鬼?我们这是装神弄鬼吗,看你小小年纪,如此不堪的修为,却敢口出狂言。”飞琴的话一出口,那隐在法阵中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既然如此大言不惭,那看看你们有什么过人的手段,哼!”哼声刚完,雪雾中,只听呼的一声,一道华丽的光影朝着飞琴和飞棋冲了过来。本风识念波动,龙形蛇影剑剑身中的黑莲雌雄珠直接放出了一道浓绿的剑华,轰的一声,十几道绿茫绽出,将那道华丽的光影一下子就绞得粉碎。一声气极的冷哼,却是那隐在法阵中的人发出的不知名法宝被本风的龙形蛇影剑的剑华给破了,听那人的声音,显然是受了伤。倏的一声,雪雾之中另外一侧突然飞出数道三色光华,本风的龙形蛇影剑再度发威将那股光华瞬间绞散。“竟敢毁我法宝,什么邪异的妖修,这么厉害!”一道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此道声音却很是响亮,显然和刚才那人不是同一个人。“砰”的一声,有人惨呼一声,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从雪雾中倒飞而起。本风识念回收,本命莲婴如静物一般禅坐。刚刚那一瞬间,本风的元神识念扫过,清楚地发现了一个人的气息,一道金刚印轮轰出,那人竟毫无知觉地生受了,身体被轰到了雪雾之上。本风此番出手,乃是迫不得已,冒着奇险小试一把。本风肉身遭受重创,试过三位一体的相融而动,元神识念竟然可以如臂使指地驭动龙形蛇影剑,挡了两把飞剑,重创了一个道修。本风从净土山上开始,连番遭逢实力悬殊的敌手,对敌经验是今非昔比。虽然还未能三位一体地如意运转,却可以仗着龙形蛇影剑的威力和黑莲雌雄珠的灵性,护住自己的元神。现下,倒也不怵那些隐在法阵中的人。法阵中不知隐匿了多少人,还是小心为上。本风不敢大意。若是有一个人的修为处在罗浮妖王的级数,自己定然是暴神散魂了。飞琴却是大声叫好:“本风公子,太好了,我和飞棋就这样冲出去!”飞琴见到本风的龙形蛇影剑两度发威,心下顿安。扑!扑!扑!飞琴和飞棋御使飞剑,托着本风的肉身往前刚刚奔出数丈,周身的范围就暴起了数道不同颜色的光华,显然是飞剑被对手的法宝和道门术法击中,但是本风的肉身却安然无恙,反倒是身侧一道黑影躲闪不及,被飞琴和飞棋的合光飞星剑斩中,那人腿上受伤,显出身形,暴跳着乱骂。“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倒象是日炉山中围剿自己的那些俗世道修!”本风纳罕,元神识念不住地四处探查。本风的龙形蛇影剑前后卫护,飞琴和飞棋奔势不停。两女眼见雪雾中的对手层出不穷,不免有些心惊,却心志如一地要闯出雪雾,让本风有个安稳之地治伤。两柄飞剑疾速飞行,挡抵着袭来的法器和飞器。又奔出十数里,却忽觉眼前豁然开朗。本风感觉法阵的罩压忽然没有了,向外看时,却发现眼前的雪雾已经消散,是冲出了法阵,可以松一口气了。眼前一道高高的石阶,石阶旁边是一栋的石屋,看起来象是一座透明的冰川精雕刻就的。石屋前有几棵只有不到两米高的紫叶树,树根周围长着十几棵紫碗草。抬眼而望,附近的峰石上影影绰绰,似乎不下四十几道身影。嗖!一道速度极快的墨黑的飞剑,朝着本风的龙形蛇影剑飞撞过来,铮的一声,墨黑的飞剑跟龙形蛇影剑硬拼了一记。“是受了重伤的本风公子。大家停手,我是浮度山极元门的元成。敢问另两位可是金阙门下的飞琴、飞棋吗?”元成显身出来,朝着飞琴、飞棋拱了拱手。听到元成的说话,御使那道墨黑飞剑的道修把飞剑收了回去。“见过渔阳华赤老前辈!”“见过北海宁若一老前辈!”“见过郁凌岛朝金圣老前辈!”人群中不断有人很惊奇的声音,朝几位道修大成的前辈问好。被人呼出名字的三位并未如一般年轻道修执回礼,只是在人群中淡然应之。“哇!夷望山真莲门!钟离奇老前辈!”此声一出,一众年轻道修都禁不住抬头张望。真莲门乃是世外道修,名气虽不如昆仑蜀山,却也是俗世道修需要仰望的强大存在——真莲门之所以影响如此之大,却是因为每隔十年,真莲门都会从俗世道门中选一位出类拔萃的年少者入真莲门修习上乘法要,三十年的修习,就可以晋入先天之境。真莲门门主一显身,一众道们弟子无不啧啧称奇。钟离奇的七色真莲飞剑停于本风身前,一双深幽如井的眼睛看了看大叶上本风的肉身,摇一摇头说道:“若是我猜对了,罗浮妖王的本命法宝已然暴碎了……若是我猜错了,那就是罗浮妖王的真正实力可以抗御蜀山金仙的本命剑元,化身而隐,假以时日,罗浮妖王当越居七大妖王之首。”第104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七大妖王。本风只知道明月夫人乃是与北海地冥宫宫主齐名的妖王,再加上鱼眉圣女,仅知道三位。还有四位妖王尚未识得一面。今番从真莲门门主钟离玄奇的嘴里说出来七大妖王,那就不是传说了,是真正的存在。真是难以想象,若是七大妖王齐聚大隋的长安城,皇城二圣的腿肚子肯定要转筋。天下气运,并非俗世的皇室之人能够掌控。一树繁花一树落,朝朝旧事朝朝结。在平常人看来威武之极的九五之尊,只不过是被世外的那些强横的存在摆弄来摆弄去的道具。本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担心自家的小命好了,保命至上。有命在,一切才有可能,才会等到自己命中注定的机缘。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位身着考究青蓝长衫的中它年人倏忽飘落到了本风跟前。此人就象是早就等候在这里一样,突然就出现了。“钟离奇,咱们打个赌吧,我赌罗浮妖王已经然形神俱灭了,可愿跟我小赌一把?”身着长衫的中年人似乎跟钟离奇相熟,而且,在同一个辈份。“赌又如何,不赌又如何。”钟离奇背负双手,一双古拙似老鼎之色的大手猛然一劈,身侧一块七丈高的巨石上,显出来一块平整的石面。脚下的飞剑弹起,象是文士的画笔一样,倾刻间,画出了一个玉人宛在的鱼眉圣女。飞剑堪做画笔。钟离奇还真有闲情逸致。一众道修仰头看着石壁上的玉人时,钟离奇悄然而去。那位身着青蓝长衫的中年人,默然注视着钟离奇以剑代笔画在石壁上的鱼眉圣女,轻叹一口气:“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道……钟离已经堪破情关了,我还能为她做什么……画蛇添足吧。”此人亦是性情纯真。细长如玉的手指弹琴一般,将石屋前紫碗草的叶子悉数弹到了空中。手指再次弹动,石壁上的鱼眉圣女已是着了一袭淡淡的紫衣。你去吾亦去,再不视紫衣。中年人的一柄紫华飞剑刻完十个字,竟轰然而碎。一声长叹,人影顿消。“散了吧,走了吧,咱们都是空欢喜一场。妖女的妖丹怕是已经被人抢先了。”那位飞出墨黑飞剑的人语带激愤地看了看石壁上的画和字,踏住飞剑朝山下飞驰。四五十号堪堪突破先天之境的道修,布下隐形法阵,为的就是追截罗浮女王的妖丹。七百年妖王的妖丹,得之,当然是莫大的便宜,一个甲子的精修,也比不上罗浮女王七百年妖修的妖丹。当然,得不到妖丹,罗浮女王的几件法宝,亦可退而求其次。已经有几个精于算计的道修,下到谷底找寻那十七个玉环。道修们很少有人看一眼散摊在大叶上的本风的肉身。极元门的元成,还有后来赶上山来的仪鼎宗的采蕤和采象,却并不去搜寻妖王遗落的法宝,站在本风的身边,很关切地问飞琴和飞棋,本风是怎么被罗浮女王暴碎肉身地。慈剑门的十二个弟子,结成飞剑法阵,护住了本风的肉身。本风极是感慨,出声道:“这世间,所谓正道邪道,本就是一笔糊涂帐,你们能这么对我李本风,我记下了,假若有一天,我也能象昆仑一样,威统天下道修,我绝计再不会去分什么正道邪道,罗浮女王说得对,做事不违本心,想要的就要,不想要的就不要,做一个俗世常人也好,成就地仙金仙也好,妖王也好,魔王也好,绝计不听别人摆布。”采蕤听到本风的话,面露喜色,“我以为,你的肉身再也不能修复了,只能象血蛛王那样阴修夺舍了,你竟然……已经是元婴出窍的境界了,可喜可贺啊。”元成老成地说道:“我是先见到了龙形蛇影剑,查测到本风的本命元神已经游离肉身之外了。”“啊,本风,你这么厉害,我们仪鼎宗只有宗主和两位太师叔,才堪破了元神游离肉身的境界,那不是地仙后期的修为了吗,真没想到,你太厉害了。”采象毫无心机,满是崇拜地说道。本风却道:“我自己的这点本钱,我知道,先天后境已经是勉强了,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是蜀山前辈的本命剑元护着,我才侥幸一试,当下,能不能把我这肉身修复还难说呢?”“生受了罗浮女王的本命法宝,已经是叫人难以置信了,竟然,肉身暴碎之下,还能跟我们这些笨人扯这些没用的话,这要是传出去,怕又要轰动了,我们不耽误你治伤了,还得赶紧追上几位师叔,我们仪鼎宗在长安城等你,你治好了伤,长安城的热闹可要去看一看哦。”采蕤又看了一眼本风的肉身,皱了下眉头,和采象慢慢地踩着台阶往山下走。采象有好多疑问,很不舍地回头看着,嘴里还唧唧咕咕地问采蕤:本风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修为了。采蕤笑着道:是李本风的修为。山下有一个素衣的女子身背了紫茫圣女往山上走。本风看见这个女子,禁不住咦了一声。这女子就是轮回之境中本风所见的那个十几岁的围着仙宫踏着飞剑飞来飞去的仙子。惊疑之下,本风的彼岸识海里又显映了冯夫人、紫茫圣女和自己为了寻仙道走了几千里看到了雪山,却无果而终。本风就是被这个素衣女子点了一下脑袋。素衣女子象是家常女人一样,一步一步地登着石阶,走到了石屋前。抬眼看了一眼本风的肉身,有些凄然地轻声问了一句:“就是你伤了鱼眉妹妹?昆仑镜也没护住她?”素衣女子看着本风的眼神却并无恨意,象是在自言自语。她的手里拿了鱼眉圣女的昆仑镜。“都是我这双手害了你,我终究还是做不出昆仑镜,倒不如就叫它凝眉镜好了。”素衣女子说完话,又看了看飞琴和飞棋,“你们两个,把他抬进来。进了这石屋就没人能伤着他了。”慈剑门的弟子把卫护本风肉身的法阵收了。显然,他们和极元门的元成都碰到过这个素衣女子。他们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素衣女子。另一个妖王?等到飞琴和飞棋把本风的肉身抬进石屋。元成和十二个慈剑门的弟子便悄无声息地下山了,好象很怕打扰了这个怪异的素衣女子。怪。素衣女子是敌是友?若是敌手,慈剑门的弟子就算不敌,亦会放出联络信号,联络正统道门,决计不会舍本风而去。本风再度与慈剑门的弟子遇上,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极元门的元成亦不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自己。是友?就算是友吧。反正,怎么也查测不到素衣女子对自己有敌意。素衣女子又从山下背上一个女人来,神缨圣女。石屋里有一张很大的石床,几乎占了整个石屋。素衣女子将紫茫圣女和神缨圣女放到了石。石床象是一座精致的冰雕。石床周围的石壁上,全是一些女人的精雕的画像。鱼眉圣女的画像只画了一袭白衣,是线条和轮廓。素衣女子拿着一把短剑,微蹙着眉头继续自言自语:“想不到鱼眉妹妹拿了我的凝眉镜,还是抵不过蜀山的飞剑,你这样,可是要让我毁掉我的双手吗?”“怎么,你和鱼眉妹妹早就认识?”本风看着微蹙着眉头的素衣女子,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进了这石屋,本风的肉身摊到了石,痛楚消减了很多,有点儿小闲情地想跟这个怪异的素衣女子聊聊。“我的这双手真是要不得了,这屋里刻的女子,都是因为我的这一双手,才成了一尊又尊地没有血也没有肉的雕像。”素衣女子说话间,挥起短剑,就要斩自己的手。“你这又是何故!”飞琴的飞剑挡住了素衣女子的短剑,“本风公子跟罗浮女王,根本就不是为了你那片不中用的镜子,是罗浮女王不甘心那颗珠子,她是为了那颗珠子,不是为了你的那片不中用的镜子。”“谁说我的凝眉镜不中用了。我这双手造出的东西怎么会有不中用的。”素衣女子颇是自负地拿起了凝眉镜。凝眉镜显出了罗浮女王数百道妖异蓝光的本命法宝透入本风肉身的绚烂。确实绚烂。本风的肉身爆而不散,整个肉身被绚烂的玄阴碧焰珠爆散的珠线缠绕着,成了世无二出的华丽丽的蓝色肉粽子。素衣女子手指轻弹,一道水蓝的薄雾罩住了本风的肉身,然后,就轻移双腿,坐到了本风肉身的身边,很随意的在伸开腿散坐着。“你们两个,去摘紫碗草,我要用紫碗草包最好看的蓝色粽子。”素衣女子朝飞琴和飞棋轻挥了一下手,又伸手从石拿了一个琉璃瓶子,手指朝瓶子里一点,在本风的那张碎脸上点了一滴水露。本风如沐春风,如饮甘露。若是胳膊和腿归自己管,肯定要抱住素衣女子亲一下。这素衣女子的长医术肯定比自己高明,肉身复原肯定是没有问题了。素衣女子竟然趴到了本风身上,身体一躬,背上多了一对长只两尺的蚌壳。手指在蚌壳上轻轻一抹,蚌壳变成了与身体同高。“我要进去了,可不要怕疼。”素衣女子毫不避讳地贴紧了本风的肉身,两片蚌壳合上了。本风顿觉一股难以抵御的体香。第105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一]以体香入药,接筋接脉接骨——本风这位超级郎中也是闻所未闻。鼻中闻到一股股如兰似麝的酥香,而且一对椒瓜似的嫩峰贴在了本风七纵八横的肉身上。“元神还不归位?”素衣女子的声音颤颤地。她似乎也是未经闺阁章程的处-子。本风听到素衣女子的声音,元神和本命莲婴很乖地往心所里挤——立时感觉到动人心魄令人心碎的剧痛,本风的心念里映出了四个字:生不如死……一具烂得不能再烂的肉身,若是修炼到元神离体境界的阴修,断不会再这样自讨苦吃,忍受诸般难以想象的剧痛,复原肉身。元神离体的境界,夺舍寄神,就可以象王希藏这样的阴人一样将元神寄在随便一个身具生魂的肉身上,炼养自己的元神。当下的本风,却根本不知道夺舍寄神的法诀,本风修习的是天琴师姐口授的《莲典》。《莲典》是口授意通而无半个文字的法诀,需要灵慧的悟性。本风所缺的就是这个。没有意通灵慧的悟性,倒是可以守执补拙。本风觉得要是现下有一篇道修的元神归位的法诀该有多好,不用这么生生地撒心裂肺地硬来。生不如死,本风的元神乐受了元神得脱肉身晋升元神彼岸位的三位一体的玄妙,却没有让元神归于心所的法诀,以拙用拙地让元神归回心所竟然是难上加难……心所如海,一层一层的阶关,若没有法诀,倒象是以头撞墙,要破掉不知多少层,才能如意地归位。素衣女子通悉了本风有限的掉本钱,识海里不知划了多少遍难以置信的问号,“原本以为遇上了一个通慧透顶的青年俊彦,没想到遇上了一只超级怪胎的呆头鹅。”“你……竟然是比笨还笨的呆头鹅……我遇见的最笨的呆头鹅。”素衣女子起了身子,好奇地盯着本风的肉身,“连虚凝元神的法诀都不知,竟然……你真是个怪胎,你要把你的元神也搞得闷摩罗王那个蠢货一样,靠那几块乱木头寄神延命。”“嘿嘿,有了李本风这小子,我只能做天下第二蠢货了。”闷摩罗王出声了。这位天下第二蠢货似乎颇有自信。本风听见闷摩罗王的声音,立时又归于三位一体的玄妙中,然后哼了一声,半分客气也没有地嘲讽闷摩罗王:“你老小子要是不坐第一蠢货的头把交椅,只怕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的交椅都没有人坐,九百年空前绝后的闷摩罗神王都屈居第二了,要想再有出其右者,只怕是要再等九百年。”“嘿嘿,再有九百年老子仍是第二,哈哈哈。”闷摩罗王象个十足的蠢货一样很狂放的笑。“你们两个都是超级怪胎。”素衣女子两只手都张开了,身上的蚌壳随着她的手张开的方向猛撞了几下。闷摩罗王发出了一声惨叫。本风却忍住了没出声儿。本风的心所精魂仿佛被人硬硬地揪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到了石壁上—样。素衣女子刚才还温柔无比地以体香入药,想极快地疗治本风遭受重创的肉身,这一会儿突然就变脸了,用的却是极其霸道的重手法。“你不疼吗……呆头鹅?”素衣女子很奇怪地问本风。“疼,比疼还疼。”本风的声音带着咝咝的伴音。“疼?为什么不跟第二蠢货一样叫一声?”素衣女子的手又张开了。闷摩罗王跟被挤碎心魂似地发声:“行了,受一下就足够了,你要是再来这么一下,我就成了第三蠢货了……摩罗山的拂捏神王要是做了第二蠢货,天下就再也找不出一个蠢货了。”“你闭嘴,再说话,我就毁了你那块烂木头。”素衣女子又让闷摩罗王惨叫了一声。“神王,你是神王?十大神王?”本风很惊异地问了一声。“我是第十一神王,再过几个时辰,没准儿就是第九或者第八神王了。”素衣女子收起了蚌壳,在本风的肉身上又滴了几滴甘露。“不明白。”本风摇头。“赞摩置、巴迩逻这两个第九、第十的蠢货死了,我就排第九神王,如果第二蠢货死了,我就是第八神王……明白了吗,呆头鹅。”自封第八神王的拂捏穆末咭咭咯咯地笑了。“李本风这小子是第二怪胎,老子是第三怪胎,第八神王是第一怪胎。”闷摩罗王恨恨地出声。拂捏穆末作怪地张了张手,放出两道变成紫黑色的贝壳,实实把放在本风脚边的木塔撞了几下。闷摩罗王惨叫连声。第八神王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地辣手。“去!”拂捏穆末的一只纤纤玉脚轻轻一伸,将闷摩罗王的黑暗圣堂踢到了石屋外。……“来,小亲亲的怪胎,小怪怪的蠢货,我这个自封的第八神王继续给你做药引子。”拂捏神王又是初始的温柔至极的药引子神态了。“打个商量,能不能用点儿别的办法?”本风很怕拂捏神王用辣手摧花。肉身如花,腿,胳膊,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拂捏神王摆弄得跟五片花瓣似地。这位超级神王处-子妞,竟然不擅医道,纯是好奇要害死猫的把医人当成了制器。“你还要怎样?嫌我的体香不够?要不要再来几个能让男人骨酥的?”拂捏神王用她的赤足勾了一下本风毫无反应的脚趾。本风踌躇了一下,道:“麻烦神王下山去找几家正统道修,看看能不能寻到一篇虚凝神元神的法诀。”“哧,你……本风宗主,本风大宗师,本风金仙,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拂捏神王伸手指点了一下石壁上的一道法阵。一座很大很大的书房出现了,是皇家装饰的风格。“选吧,呆头鹅宗师,里面有三百部虚凝元神的法诀。”拂捏神王纤着玉-足去了石屋外。飞琴和飞棋采了紫碗草的雪露回来了。拂捏神王看到飞琴和飞棋,嘴角微微一动,拿出凝眉镜,似笑非笑地对二女道:“你们看看,我刚才从凝眉镜里看到,有那么一个山洞,里面有一只呆头鹅,还有两个玉质蕙心的体香女子……喂,本风大宗师,你要是看那一屋子的法诀看得比呆还呆的时候,不要忘了,要两个体香的女子进去给你暖脚……啊哟,怎么会这样?”飞琴和飞棋看到了凝眉镜里,两人张着小嘴儿跟本风的羞死人的闺中。“本风公子,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在作坏。”飞琴羞得不知怎么办好,跑到屋里朝本风喊了一声。本风搬了一摞子书,准备恶补道家法诀。这书房里的道家法诀太多了,还有接脉换骨的医书。听到飞琴的声音,本风朝飞琴招了招手,“进书房来,帮我找书,你们可知道,哪一家道门的虚凝元神的法诀能在几天以内修成?”“啊?”飞琴吃惊地啊了一声。进了石屋的飞棋也啊了一声。“怎么?没有吗?”本风问。“不是没有,是不可能,虚凝元神是分神期的修为才可以做到的,而且,而且要长年修习本门的法诀,每一个境界的法诀都是要一步一步地修习,我们门主就是很快的了,也要十年时间,金阙虚乘法诀修习到了第六重呢,这些,我们连想都不敢想哦……你怎么会想起这个……哦,我想到了,一定是外面的那个坏女人在骗公子呢,她一定是心存不轨,要谋夺公子的法器……”飞棋还想说下去,却被本风阻住了。本风还顾不到第一怪胎拂捏神王把自己弄到石屋里所图的是什么,当下,先把元神归位了,才是最急迫的——彼岸位的元神不能长时间地游离在心所之位,本风第二次处在三位一体的玄妙中,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本命莲婴映现的天莲星宫很快消失了,本命莲婴可以顺畅地回归心所,彼岸位的本命元神却被心所的层层阶关阻住了。元神归不了位,本风出现了散神的征兆,一丝丝的千针乱刺的感觉,千百道的抽扯的能量往四外扩散。急中之急,临时抱佛脚,本风要修习虚凝元神的法诀。虚凝元神的法诀太多了,看着眼花。真象飞棋说的一样,虚凝元神的法诀需要基础道门的法诀数十年的精修才行。飞琴找了几本护养元神的基础法诀给本风。本风看了两盏茶时间,却是越看越糊涂,索性不看了。“第二蠢货,出点儿声音,别闷你的怪胎元神了,你老小子再闷九百年也还是个怪胎。”本风甚至想放弃了,就这么让自己的元神在彼岸位里飘着,然后跟闷摩罗王聊聊。飘吧,如果真要散成了云烟什么地,说不定挺绚烂地……想着想着,本风竟然感到了肉身的手和胳膊动了起来。能动了吗?是不是元神顺其自然地归位了?识海打开,才知道是飞琴和飞棋拿了本风的手和胳膊想接到一起。两女经历过那么多的战场,从来没想过人的肉身能碎得这么绚烂的吓人。两女的心里,越来越觉得本风的肉身没有恢复的可能。“你们不用费那心,只要我元神归位,我会想到办法,让肉身复原,一定会地,不用担心。”两女听着本风的话,又跑进书房翻找《脉经》《骨经》一类的书。找到看似有用的,就放到石壁的格子上。盈护本风元神识海的精阳越来越弱……识海慢慢地模糊了。飞琴找到一本《五蕴分神经》想让本风看看有没有用,却没听到本风的回音——着急地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这……怎么办?本风公子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做了手脚?”飞琴急了,跟飞琪说了一句,又冲着门外喊:“喂,你,快进来看看,本风公子……他不会应声了。”“那就让他散神好了,正好,我可以用他的心所精魂炼一下法器,这只呆头鹅的东西,不要坏了我的法器基胎。”拂捏神王散淡淡的声音,“我可不是郎中,我是炼器的,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想拿来炼炼。”“你,我们上你的当了。”飞琴动怒了。“我又没说我要让李本风这只第一怪胎第一蠢货能毫发无伤。他死他活,有什么要紧的,你们又不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他的女人,也可以作鸟兽散,这只怪胎的肉身就算复原了,也是百无一用的蠢货。”拂捏神王的话让飞琴和飞棋愤怒得连话也不说了,直接放出飞剑,暴出了两道金黄的剑茫。两女拼命了,两道剑茫分明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本风大宗师,有两个比你还蠢的女人,要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哟,我的命也要搭上了,我要成了第一蠢货了……”拂捏神王不躲不闪地硬受了两女的飞剑,素衣上顿时绽出了血花。